從Google上輸入「女人要」,就會出現「女人要打才會乖」的搜尋聯結事件,到網路文章指稱女性被性侵是觸發了「男人的動物性」,在在都顯示著女性立足這個社會,都依循著男性視角生存。
任何情況的迫害,都不該在性別框架下做討論,沒有絕對的性別強勢與弱勢。
但從父權主義出發,女性都成了該被馴服的角色。
「事實是,除了女性自身沒有人會為你發聲。女性不詮釋自己隨時有人越位詮釋你。」——黃麗群《我與貍奴不出門》
在現今社會中,女人該擔起的責任、該面對的攻擊,一樣都沒有少。
關於女性的困境,讓《讀曆書店2021》來為你提問,女性究竟要__什麼?
那些不能說的字詞
朋友說起他的童年,因經期來的早,胸部發育也早,時常成為男孩間打鬧的玩笑。漸漸地,越來越沒自信,頭低低的,試圖把肩膀內縮再內縮,好似擁有女性特徵是一種罪過。
連要去廁所都要偷偷摸摸地把衛生棉放在口袋,「那個來了」成為一種公開的暗號,像不能說的名字,說出來很骯髒。
這樣的事件幾乎發生在所有台灣女性身上,說不出口的祕密全都化為少女老王筆下一則則深刻又血淋淋的真實故事。
「果然妹仔就是不一樣。」
「你要是再瘦一點就完美了。」
「今天的客戶都是男的,你要是穿個短裙就好了。」
「臺灣的身分證也是如此,光是從身分證的第一個數字『男生1』『女生2』,就可以看到官方認證的排序是那麼理所當然不可撼動。」
很多在性別框架下被禁錮已久的陋習,沒有人質疑、沒有人提問,就會被持續默許下去。
在《比鬼故事更可怕的是你我身邊的故事》裡頭,女孩沒辦法做自己,必須做符合大眾期待的「女性」,只要稍有偏離,就得要攤開來一一檢視。
「也許有人會說,檢討這件事本身就是「女權過剩」,但我們難道連提問的權利也沒有了嗎?」
看完故事也很想問,難道,身為女性就該活得這麼不自由嗎?
用心做你自己
「男人身體上垂掛兩個袋子即大步走大道,一邊裝著資本,一邊裝著進入的權柄。女人的身體則什麼都要滿足,她皮包的納藏層次像她下腹內外構造,最好能容納要撫養全世界的夢。」
一向敢言直說的黃麗群,讓《我與貍奴不出門》成了「做自己」的最佳典範。有些話,女人不說出來,這世界就會視為本該如此。
「做自己」這口號,在性別議題上或許更貼近女性多一些。
曾經有男孩對著我說:「為什麼你不會隨身帶衛生紙,女生不是都應該要帶嗎?」
身為女性被套上太多的標籤與理想模樣,一個謙恭有禮、落落大方、輕聲細語,隨身帶衛生紙的人,才稱得上是得體的女性。
即便整本書說得上貼近女性生命經驗的篇章,只有短短的一篇幅,但黃麗群用犀利的文字射向這充滿惡意的世界,不予以屈服,自成一格的風格,儼然模範代表。
「這世界上有那麼多你根本不可能追上前去跟誰講什麼道理的事。」
若遇到講不通的人,我們也毋需憤怒。
學習消極中帶著積極的態度,既然無法討好所有人,我們討好自己就好。畢竟光是討好自己,就有很多事情可做了。
像是,親自下廚,煮一頓飯。
只要一頓飯的時間
吃飯是如此自然而然的事情,自然到我們時常忘記吃飯也是個重要的儀式。
餐桌之事找毛奇就沒錯了!臉書粉絲頁「深夜女子公寓的料理習作」,用一道道家常料理暖女孩的心又暖自己的胃。
「再忙碌也要好好吃飯。但我想表達的是,餵飽自己、餵飽身邊親愛的家人這件事,為愛料理,是如此重要。」
毛奇用《深夜女子的公寓料理》來告訴你,為何為自己做一道料理可以如此療癒?
如同毛奇在一場專訪中說:「煮飯不只是煮飯。即使是一道很簡單的菜,從買食材、怎麼煮,到最後收尾,整個製作過程都可以滿足你的控制欲。」
當我們無法控制外在世界時,至少還可以把握好一道料理。
自己在外租套房的日子無法開伙,經歷過的職場不乏熱心的同事曾為我帶過便當。每每打開便當的瞬間,想著這份便當乘載著的熱情善意,會讓人格外珍惜這一餐。
「吃下料理,也就吞嚥下了關懷。」
不要讓任何事情束縛了你,沒有什麼事情是因你身為女性,而無條件是你該去做、該扮演的。
不管一天在外承受了多少批評、委屈,走回料理的世界,你終有能力可以款待自己一餐,在夜晚降臨時對自己輕聲說句:今天也辛苦了,晚安,明天見。